灰布从他头顶垂落,在肩部堆积出流畅的褶皱,昏暗将摄魂怪头部的弧形轮廓勾勒。
在一步一趋流转的光线里,素描中的明暗分界线停驻在他脸上。他鼻尖微微耸起,像山峦线——他面容的右边浸泡在墨水里,脸颊的左边暴露在水泥雕塑般的天色中。
(资料图片)
布条灼烧后的黑色印记斑驳出空空的洞,随步幅飘扬。
玻璃上的薄冰扭曲黑色的身影,蜿蜒成一丝丝蚯蚓般的线条。
细碎的风铃,叮当脆响,远远的,我看见亡魂的引路人手举铃铛,向我招手。
一路上,嘶吼、呐喊、哭泣,一只只、一个个、一双双阴影般的手爬上来,试图抓住我的脚腕。
奈何桥,曼珠沙华鲜红欲滴。
我的灵魂乘着一叶扁舟,摇摇欲坠……
坠入、沉落、拉扯、撕裂,我的灵魂,流浪至血盆大口。
“他终于走了。”
昏暗中,有谁呼吸紊乱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一滴豆大的汗珠滑落,从我脸颊的颧骨,下颌中央,“滴——答。”溅到手臂,融为一滩不规则的水渍。
包厢门,封存的冰一片片跌落,破碎在地面;玻璃上,像泪水一样流淌下几条水滴。
一块方块巧克力出现在我面前,抬头,我对上一双灰色的眼睛。
“也许……你会需要一块巧克力。”
我接过,塞入嘴中,奶香味与苦涩感蔓延,融化成热可可流淌在舌尖。
潘西问:“刚才那是什么东西?”
“那是摄魂怪,阿兹卡班的守卫。”德拉科补充道,“他们要找小天狼星布莱克。”
我侧头,窗玻璃上水珠一颗颗落下。
细雨绵绵,车轮碾过积水的地,一束灯光从右侧洒下,竖立的路灯挂着一块牌子,“左,霍格沃茨;右,霍格莫德。”
如果火车能行驶向霍格莫德就好了,我想尝尝蜂蜜公爵商店的糖果。
四院学生随级长来到礼堂。
合唱团的演唱者手抱蟾蜍,一曲高歌。
邓布利多教授从后面站出,“新的学年,欢迎回到霍格沃茨。在大家撑的头昏脑涨之前,我还有几句话要说。”
“首先,很高兴告诉大家,莱姆斯·约翰·卢平教授已经同意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。祝你好运,老师。”
掌声四起,卢平教授从教师坐席站起。他向我们鞠躬,点头示意。
接着,邓布利多教授继续讲:“我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的老师决定退休了,因为肢体稍有残缺。幸运的是,我很高兴宣布接替他的正是我们的鲁伯·海格。”
掌声复起,海格身躯站起的刹那,桌子被撞得震了震,杯碗刀叉叮当作响。
德拉科皱眉,“怎么是这个大块头。”
“最后,应魔法部的要求,有一条令人不安的消息,霍格沃茨会接待一批特殊的客人——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,直到小天狼星落网。”
“什么,这是在搞什么?这一切莫不是疯了!”潘西瞪大眼睛,低声咒骂。
底下面面相觑,窃窃私语。
“摄魂怪将守住每一处入口,虽然部里的保证,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日常活动。但还是要提醒,摄魂怪是最邪恶的生物,他们无法区别猎物和挡路的人。”
“因此,我警告每一个人——”邓布利多教授眉目沉沉,“不要给他们伤害你们的机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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